當年的產物,突然再估狗文件看到笑翻,想說整理後貼出來雷。

這麼OOC的赤司我看到好爽喔莫名(淦#

 

 

 

WC結束後,站在高處的赤司征十郎,看著誠凜成群結隊走在歸途的路上。

曾經阻擋在他面前的,黑子哲也的隊友,正和另外兩人走在一起,在隊伍的末端顯得不起眼。

明明是這樣的──拿起手機撥出熟悉的號碼,同時轉身前往隊伍所在的地方。

「是我,有些事情想要確認……」

「麻煩你了,哲也。」

 

♣ 1

黑子哲也,是在進入誠凜就讀後認識,在籃球社的同期隊友,同時也是另一位同期隊友──火神大我的搭檔。

然而為什麼,他會代替那個火神大我坐在黑子哲也的對面,像是親密好友似地,約在家庭餐廳的討論作業?不時還會有突然的手部碰觸,讓他不斷接收到帶刺的殺人視線。

「那、那個……黑子你、你的背後……」

被強硬填滿的壓力槽就快要爆發,降旗在黑子再一次的碰觸下,反握住他正要退開的手。鼓起勇氣向他提起從剛才一直跟著他們進來,雖然戴著墨鏡和鴨舌帽也阻擋不了,那為他們親密互動而糾結抖動的分岔眉毛。

「我知道的,降旗君。」

黑子緩慢的開口,眼神中帶有寵溺的意味。注意到微妙的氣氛,降旗主動將手抽回,等著黑子接下來的話。

「因為火神君對這方面的事很遲鈍,所以讓人很想欺負他。」

「如果對我的行為感到困擾的話,我在此向你道歉,降旗君。」

「不做些過頭的舉動的話,火神君是找不到我的喔?」

「還有,因為懷疑我和降旗君的關係,而想要跟蹤我們的火神君很可愛。」

黑子的視線不斷向身後看去,隱約能看見坐在黑子身後不遠處的隊友,正慌慌張張的想要隱藏自己高大的身體。對於黑子剛才的話,還有根本陷入兩人小世界的他們,降旗只有一種感想──玩什麼你看我躲啊笨蛋情侶搭檔組!

「說起來,降旗君在這方面也很遲鈍呢。」

像是終於玩夠似地,黑子埋首回作業當中。他沒來由所說出的話,讓降旗停下書寫中動作、抬頭看向他。

「啊?」

「感受到刺人視線的,不是只有你而已……」

降旗滿臉疑惑得把頭偏向一邊,卻只換來黑子將筆貼唇邊、加深笑意的舉動。

「是來自京都的土產呢。」

 

 

作為上次跟蹤事件的賠禮,黑子拿出準備好甜品店的招待券送給他。還說怕他一個人去會尷尬,特地找了一位想跟他認識的同級生一起去,但是……為什麼會是「他」啊!

「光樹,聖代會融化的。」

像是認識很久似地,赤司很自然地叫出他的名字。感到困窘的降旗瞬間拿起湯匙,慌慌張張的吃起聖代。為什麼在京都的赤司會特地跑來東京,和他一起坐在滿是女孩子的甜品店?

注意到對面傳來的視線,降旗咬著湯匙抬起頭。察覺赤司單手撐著頭、無視桌前的甜點,只是面帶微笑看向他。

那一瞬間,降旗不知道是要感到羞愧,還是要為了赤司散發出的氣勢開始發抖。

 

「黑子,為什麼我們也要來這種地方啊?」

後悔答應黑子邀約的火神,只能在忍受不斷投射過來的視線,大口吃著不夠填他胃的甜點。坐在他對面的黑子,只是一勁得將借來的相機,把鏡頭移往某個方向偷拍些什麼。

「火神君,在獅子面前不斷發抖的吉娃娃,這種照片也是有市場的喔。」

再一次按下快門,收回相機的黑子轉而面向火神,用毫無起伏的語調說著。

 

努力撐過甜品店的事件後,原本以為可以解脫的降旗,在結帳後觸發下一個事件。赤司主動邀請他到處走走,說是時間還早想找點事做。

「既然赤司君還沒有離開的打算,只好請降旗君留下。」

想起剛才迅速掛掉求助電話的黑子,降旗一度懷疑這世界還有隊友愛嗎?為了不讓精神事後遭受到那對笨蛋搭檔的摧殘,降旗只能硬擠出所剩不多的勇氣,逼自己不要從赤司的身邊逃開

走在人行道內側的赤司突然停下腳步,看向旁邊那家店的櫥窗。雖然一樣是面無表情,但總感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?降旗沿著赤司的視線看去,驚訝之餘想著乾扁的錢包裡還剩下多少。

「那個……我突然想起來要幫家裡買點東西,能請您去前面的那家書店等我一下嗎?」

鼓起勇氣向赤司提議,得到的回應先是赤司的冷漠瞪視,隨後又像在甜品店那般溫和?

「既然是光樹開口的,我就過去那家書店看看。」

剛才的那一瞬間讓降旗不由自主邊發抖、邊目送赤司前往書店。確定人已經走進書店後,降旗才轉身跑進那間讓赤司在意的店家。

 

「抱、抱歉,讓你久等了。」

抱著禮物袋的降旗,跑進書店和赤司碰面。察覺他的湊近,赤司將手邊的書本闔上。

「幸好還記得回到我身邊呢……光樹。」

「請問您剛才說了什麼?」

來不及聽清楚的降旗下意識反問,但赤司沒有再次重覆而是面帶微笑轉移話題。

「光樹家裡拜託的東西有順利買到手嗎?」

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,直到他看了手上的禮物袋、再看了眼赤司,才想起來分開前所說的話。「啊、嗯,買到了……對、對不起!」降旗突然跑出書店,大概明白狀況的赤司將書塞回書架,緩步跟上對方的腳步。

「……還真是搞不懂你呢,光樹。」

 

 

「特別來到東京……別告訴我只是為了買這隻吉娃娃?」

綠間戳著霸佔他床位的玩偶,對強行入住他家的赤司提問。赤司只是坐在桌前,單手撐著頭露出難得發自內心的微笑。

「如果我說是呢?真太郎。」

赤司乾脆轉移陣地,和綠間交換位置,直接將玩偶抱進懷中撫摸。

這是他結束和某人的約會後,從顫抖的雙手中接過的禮物。想起對方那時候模樣──明明嚇得發抖,連話都沒辦法好好說,卻還是努力的想要將擅自買來的禮物交給他──只不過是一隻吉娃娃罷了。

綠間看了眼對著玩偶微笑,陷入自我世界的赤司,突然感受到一股惡寒。

「果然會讓人產生化學變化,戀愛那種東西。」推上些許滑落的眼鏡,他決定無視在床上和吉娃娃玩偶忙著眉目傳情的赤司,準備消化被昔日隊友拖延進度的學科複習。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 

♣ 2

出現在鞋櫃裡頭的白色信封,毫無違和感的紅色愛心貼紙。拿取室內鞋的手頓時間停下,突然衝出表面的恐懼感迫使他向後退去,過大的舉動吸引兩位同伴的注意,紛紛湊近他的鞋櫃察看。

「降旗!為什麼你的鞋櫃會出現這種東西!」

「降旗!你這傢伙不准先脫團啊混帳東西!」

河原和福田異常有默契的各自抓起信封的一邊,同時逼近已經撞上另一側鞋櫃的降旗。

「這才不是你們想像的東西啊──是惡魔的邀請函,不對!是通知下地獄的信函……到底為什麼會從家裡追到學校來了──黑子你在哪裡!」近乎精神崩潰的降旗發出慘叫,伸手搶過信封,三秒內換上室內鞋後、朝某間教室衝過去。

被留下的河原和福田,只能滿臉疑惑的看向彼此。

 

火神大我的觀察日記:「黑子那傢伙最近……似乎熱衷筆談之類的事?」

大口咬下搶來的巨無霸麵包,火神看往坐在他的對面,拿著三明治沒動口、面無表情閱讀信件,完全不理會自己的黑子,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。

上次的事件還跟他有點關係……從黑子的態度來看,這次的信肯定跟他無關。

「臉頰鼓起來了喔,火神君。」

突然聽見黑子的聲音,嚇到的火神因為滿口的食物被噎到,最後是黑子提供手邊的飲料才得救。火神鬆一口氣後,十分介意地看向那已經被放下的紙張。注意到他的視線,黑子主動舉起手中的書信。「這是某位人士給降旗君的,因為第一次看到的內容給他衝擊太大,所以他就拜託我幫他消化內容,轉換成溫和一點版本再告訴他。」

明白黑子是想讓他放心才會開口解釋,火神感到開心之餘,還有很多的疑惑。

「給降旗那傢伙的?每天?至少也有兩、三個禮拜了啊!」

「是的,降旗君每天都有收到一封。戀愛狂熱真是可怕呢,難怪降旗君會受不了……」

等待火神將手中的麵包消化完後,黑子順手遞了其中一封給火神。火神有點遲疑打開閱讀,看到最後忍不住挑起眉頭,將內容面向黑子後開口:「吶、黑子……」

「什麼事?火神君。」

「這上面寫的……真的是日文字嗎?」

 

果然,不應該把信交給黑子處理的吧?

不斷響起的提示音,逼迫他將手機拿起。打開查看,清一色都是標記為「獅子」的那位所發來的訊息。

停留在歸途上的降旗,今天依然在接收著那天約會一時衝動所換來的回禮。

 

 

如果被誰問起為什麼人會在京都的話,那麼他降旗光樹的一生大概就到此為止了。

「無故缺席週末的練習,肯定會被監督和隊長殺掉的吧……」

翻開手機查看時間,降旗忍不住發出嘆息後,轉而打開其中一封郵件──讓他衝動前來京都的原因。實際到達目的地後,腦袋突然冷卻下來,搞不清楚只有兩個字的郵件,為什麼會讓他翹掉練習來到「他」所在的地方?

「回去吧……還得想好向監督謝罪的辦法……」

降旗收起手機,就在他抓向後腦、準備轉身走回車站的同時,突然有人捉住他的手臂。

「不好意思……欸、欸!赤、赤司大人!」

「見到我有需要這麼驚訝嗎?光樹。」

赤司的唇角些許上揚,感受到對方的顫抖,他將伸向降旗的手收緊。

「抱、抱歉……只是沒想到您會出現在這裡,是要去什麼地方嗎?」努力想要遏止顫抖,卻還是徒勞無功。最後降旗選擇放棄掙扎,主動向對方提問。

「大概是感受到誰的衝動,特意過來接人。走吧,時間所剩不多……」捉著手臂的手轉為十指交扣,逕自拉著人向前走去,赤司在最後好像說什麼重要的話?

掌心傳遞過來的體溫,讓降旗已經無法思考其他事情,下意識低頭看向彼此交扣的十指……

他的腦袋直接下達停止運作指令。

 

思緒突然變得清晰,下意識朝某個方向伸出手,在手機螢幕亮起的同時睜開雙眼。

──顯示出的時間,是 2 : 00 AM 。

想起剛才的夢境,臉頰不斷升起的熱度讓降旗光樹移動指尖,翻閱手機存檔的照片,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不管那是不是一場夢,對他來說意淫那位大人就是一條死罪。

畫面停留在那次衝動跑去京都,回去東京之前,在那位大人請求(強迫)下一起拍的合照。

降旗還記得那天莫名其妙和赤司碰面後,被帶去吃對方喜歡的湯豆腐,走過不少對方熟悉的店家,最後在暗巷觸發有些不妙的事件。

必須記住,是你對我……

不自在的身體微屈,意識到自己下半身所起的反應,情況似乎比剛才更加的糟糕……明明是為了轉移注意力,卻得到反效果,他那出生時就相處的兄弟毫不留情的背叛他,為了赤司征十郎而勃起給他看。

不處理的話,光樹沒有辦法順利離開這裡的對吧?

「果然還是……」嚥下唾液的降旗將手機放在視線所及的地方,調整姿勢後將手探進底褲之中,直接握上勃起的陰莖,看著照片上的赤髮,逼自己回想起那天的情景,想像成對方的手而動作……過程卻異常的不順利,總是在快要射精的時候,感覺少了什麼而停下。

進來……這是命令,光樹。

「不可能再讓他……」

感到挫敗降旗,只能看著沾染體液的手發出嘆息,認命的準備衣物,然後前往浴室沖冷水澡。

隨著房門被關上,被遺忘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聲響…….

 

食指和中指併攏在舌面上任由唾液沾染,下意識挺腰用充血的陰莖磨蹭床單。

──現在的時間,是2 : 00 AM 。

只是為了剛才的夢境,就足以讓他渾身發熱。右手併攏的兩指比不上之前所品嘗到的,蹂躪乳頭的左手轉而摳弄上馬眼,這些試圖緩解慾望的行為跟本無法滿足他。

模糊的事現中看見從對方手中得到的,放在床頭矮櫃上的吉娃娃玩偶。「光樹……」抽出的右手轉而撫摸上穴口的皺摺,試探性的戳刺後乾脆的刺入兩指。

那天突然接到黑子的來電,總是安分守己的降旗居然會無故翹掉練習,讓誠凜的隊友們和監督都找不到人,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,才會撥電話向他詢問是否知道降旗的去向。

結束通話後,他拋下洛山正在進行的練習,憑著直覺來到車站,恰好阻止打算回去東京的降旗。為了讓他放鬆,特意帶他在京都四處打轉,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衝動,將他推進沒有人的暗巷。

不管是脆弱處被人掌握而顫抖的光樹,還有精神被緊逼而發狂刺入他身體的光樹……

想起在體內肆意衝撞、灼熱的脹紅陰莖,赤司更加使力刺激前後方,在湧起強烈的射精感後,卻遲遲無法順利射精,只能收手無力的攤在床舖上。

視線從吉娃娃玩偶移到旁邊的手激,隨意用床單擦拭左手,拿過手機撥出變得熟悉的號碼。

「我不允許這種事發生,就算是光樹也不能……」

 

好不容易在浴室冷靜下來的降旗,回到房間後發現手機不斷發出震動聲響,恐懼突然湧上心頭。特別是在看見來電顯示的瞬間,身體大幅度的顫抖,因此失手按下結束通話。

「絕對會被殺掉,絕對會被那位大人殺掉……」

蓄積的眼淚瞬間留下,降旗不由得開始為自己短暫的人生哀悼。

不過,為什麼那位大人會在這種時間打過來?

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,降旗打開通訊記錄查看,對方根本是從他離開房間之後,不間斷的打過來。腦袋再次冷靜下來,他雙手捧著手機,看著一通又一通的未接來電,心裡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奇怪?

這一次,他主動回撥屬於赤司征十郎的電話號碼。

「您好,我是降旗光樹,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……」成功撥號出去的瞬間就被接起,像是對方一直等待這通電話似地,讓降旗有些慌張的說話,卻遲遲得不到對方的回應。

『歡迎回來,光樹。』

約莫過去三分鐘,才聽見對方有些低沉沙啞的嗓音。原本做好心理準備的降旗,還是差點將手機落下。

「抱、抱歉,剛才這、這麼多通電話我都……對不起。」

『為什麼光樹要道歉?說起來,這麼晚還撥這麼多通電話給你,該道歉的應該是我。』

「不、不,沒有接到電話是我的錯,赤司大人不需要道歉……」

聽到對方要道歉,降旗差點被嚇死,但是在他把話說完後,赤司刻意的沉默更令他害怕。

『光樹聲音比預期中的還有精神,剛才是去做些什麼事了嗎?』

心臟突然開始噪動,降旗猶豫著要不要向赤司撒謊,但最後他還是選擇說出實話。

「因為……夢到了赤司大人……那裡……冷靜不下來……所以去沖冷水澡……」

降旗將手機夾在頸肩,雙手不由自主探進短褲裡頭,揉弄已經半勃起的陰莖。剛才的努力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,甚至開始覺得光是聽對方聲音就要勃起的自己是個變態。

『原來光樹也是一樣,那麼……』

電話另一頭傳來赤司的笑聲,還有細微的聲響。在等待接下來的話語同時,降旗下意識嚥下唾液。

『就用光樹的聲音來讓我達到高潮。』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 

♣ 3

交往週年的紀念日,不是他與他的,而是他的那兩位夥伴。

降旗有些尷尬地喝著可樂,先是在黑子的默許下,和火神單獨兩人來到快餐店。然後看著桌面堆疊的漢堡,遲遲等不到對方的開口。手機突然傳出震動的聲響,似乎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。

「那個、火神?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討論嗎?」主動開口提問,卻察覺火神身體動作變得僵硬,接著又迅速拿起一個漢堡拆開、塞進口中。

「降、降旗!你正在跟赤司那傢伙交往對吧?」

口中的可樂毫不客氣地往前噴出,讓降旗只能猛然地咳嗽。至於在攻擊範圍內的漢堡山丘,在火神的反射動作下,成為少數當中的倖存者。

「我、我才沒有跟那位大人在交往!」下意識出聲反駁火神的話,在心中感到遲疑的同時,正好看見對方極度不信任的眼神。

「但是你們已經做過了吧!而且初體驗還是便利商店附近的暗……」

降旗倏地站起身,用手阻斷火神越來越不妙的發言。

「火、神、大、人,能夠為您分憂解勞是在下的榮幸,可以麻煩您別再挖黑歷史了嗎?」

為什麼火神會知道他跟赤司的事,黑子!一定是從黑子那裡知道的!早知道不要和黑子打賭了啊!降旗現在十分懊悔,為什麼之前要和黑子打賭,不只輸了、還把那些想抹殺掉的記憶說出去。

大概是被悶得有些難受,火神有些粗魯地拉開降旗的手。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什麼,要他坐回原位。直到火神將漢堡山丘消滅乾淨,拿起飲料杯時,對話框才又再一次地出現。

「我、我是想問……在那時候要怎麼做……才會讓做……攻的一方開心……的說。」

火神說話的音量逐漸降低,臉頰也變得紅潤。反觀降旗在接收到每一個字後,臉色變得更加慘白。

「不好意思,讓我扯開話題一下……為什麼是找我來討論?」

「因為,降旗你是同類不是嗎!怎麼想赤司那傢伙都不可能屈居下位……所以才想找你的說……」

黑子快把當初的籃球白癡兼囂張笨蛋神還來啊!降旗不斷在心中吶喊,害怕洩漏心聲而緊咬吸管。察覺到火神那充滿期待的眼神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他很想一頭撞死。

抱歉啊火神,現實往往和理想相反,是他騎在赤司大人身上才對。降旗突然覺得接受事實的自己,好像已經脫離正常人的行列。握緊口袋不再震動的手機,他深呼吸後開口……

為了解決眼前的困境,決定再一次遮蔽心眼,出賣自己和赤司征十郎的另一段黑歷史。

 

結束和火神的談話,降旗感到異常疲憊的倒上床舖。

必須回電才行……他從制服口袋內拿出手機,螢幕顯示出有一通未接來電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每天和赤司征十郎通話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。

降、降旗!你正在跟赤司那傢伙交往對吧?

如果不是火神提起,他從來沒有想過(正確說法是,不敢去想像。)和洛山的那位大人,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
「和赤司大人交往的這種事,不可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……吧?」

按下通話鍵,不到幾秒的時間就被接通,像是對方一直在等待他的來電似地。

「您好,我是降旗光樹。抱歉這麼晚才回撥電話……」

說出例行公事般的招呼語,降旗有些緊張得在床舖上正坐,過了許久才聽見熟悉的嘆息聲。

『還是不習慣嗎?自從光樹那晚用聲音讓我高潮,之後的通話總是在說著抱歉……』

聽到不久前才向火神提起的那件事,降旗自爆似地倒上床,抓起枕頭抱緊處理。

「不、不是因為……今天比平常晚了幾個小時回電……因為在火神身上花了時間,所以……抱歉。」

真是拿光樹沒有辦法呢。似乎能聽見對方這樣說著,降旗光樹緊咬下唇,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。

『我知道的喔,光樹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出去約會,哲也可是在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了呢。』

「等、等等!我跟火神根本扯不上約會這類事,明明就有先經過黑子的同意才跟他走的,重點是……」說到約會也是跟你……意識到自己想要說什麼,降旗連忙把話吞回去,再次緊咬下唇。

『光樹,我們暫時不要通話吧。』

「欸?為什麼?」話題突然回到兩人之間的通話,降旗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。

『要是光樹跟我通話的時候,把下唇咬破我會感到困擾。』

隨著赤司的話,他摸上自己的下嘴唇,似乎因為剛才過度使力而開始滲出血。連他的狀態都能清楚知道,果然那位大人是很可怕的啊……不過卻也代表他正在被關心著。

「赤司大人,我……」

『下個週末,記得空下來喔。』

不給他說話的時間,赤司逕自把話說完後將通話切斷,降旗只能傻愣地看向自己的手機。「下個週末,要去海邊集訓……」

空下來後,要做什麼呢?關閉手機裡頭的行事曆,隨手扔在床舖的一角。

總之,先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吧。

 

 

終究沒有依照他的要求將週末空下來。

降旗多少懷抱著罪惡感,和隊友一同跑在沙灘上,能從身後聽見熟悉的哨聲。第一次違背那位大人的意思,最後一次和前輩他們在海邊的集訓合宿。兩者放在天秤上的話,肯定是傾向誠凜這一邊。

畢竟,他和那位大人的關係,還沒有得到正確的解法。

「降旗君,正在煩惱著什麼事嗎?要是脫隊的話,會被跟在後頭的監督給喀碰掉喔。」

身旁突然傳來黑子的聲音,發現他明明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晃晃,卻還能面無表情地說著話。已經被嚇習慣的降旗,在心裡感慨起對方那毫無長進的體力。比起擔心別人,先擔心自己會不會脫隊吧!

「不、沒什麼。」降旗用力拍上自己的雙頰,邁開步伐向前跑去。

黑子只是繼續搖搖晃晃地跑著,一邊看著降旗向前跑去的背影,一邊跑到相田里子的身旁。

「監督,有件事想要麻煩妳……」

 

入夜,降旗一個人獨自跑在沙灘上。

「既然有時間陷入煩惱,不如去多跑幾趟吧。」剛吃完火神那能夠拯救世界的料理,突然被自家監督點名的降旗光樹,就這麼被趕出合宿的場地。

離開之前,似乎和別校的學生擦身而過,是他校的運動服外套令他感覺非常熟悉。

「RAKUZAN……」下意識說出剛才看見的拼音,腳步也隨之停下,正好停在那位大人的身邊。「為什麼洛山會出現在這裡……赤司大人?」

赤司只是面帶微笑看著他,在他朝他伸出手的同時,降旗立刻向後退一大步。對於他誇張的反應,赤司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,果斷得將手收回。

「光樹,沒有將週末空下來呢。所以,我就答應誠凜監督臨時提出的請求,兩校共同的集訓合宿。」不過,洛山比較像是來旅遊的。赤司的話中依然帶著笑意。

監督妳到底在想什麼!誰不找偏偏找到洛山去!考慮一下距離啊!降旗光樹不斷在心中吶喊,在他沒有注意到的同時,赤司突然的貼近。一時站不穩的降旗,就這麼戲劇性得被對方壓倒在沙灘上。

手自手臂撫摸而上,最後是貼合的掌心和交扣的十指。

「終於抓到你了呢,光樹。」

避免像是在暗巷中,擦槍走火的事情發生。降旗反射性推開赤司,自沙灘坐起身後,才發現自己好像做出不得了的事情。有些慌張得往旁邊看去,赤司已經率先站起身,朝他伸出手。

沒有生氣嗎?降旗看向十分有耐性等待他的手,有些遲疑的伸出手搭上。

「早在決定是光樹的時候,就有隨時被推開的心理準備。」

像是在回應似地,赤司低語著他聽不懂的話,悄然讓兩人再次十指交扣。

「回去之前,陪我在這裡消磨些時間好嗎?」

沒有放手的打算,赤司向降旗提出請求。在心中盤算著時間,考慮到太早回去肯定也許會被監督給……所以,他答應了赤司的情求。似乎能看見對方露出愉快的笑容,又或者那是他的錯覺?

毫無目的得在沙灘上走著,大多是赤司先開口,他再給予回應的模式。

「上一次見面……是在京都的那時候對吧?」

赤司突然停下腳步,看向一望無際的海,提起關於兩人見面的事。

降旗看向那人的側臉,這麼說起來……除去籃球比賽的時候,兩人私底下的碰面,只有黑子安排的那次甜品店招待,和他衝動跑去京都的那次,最後才是今天?

距離遙遠的他們,唯一的聯繫是通話和郵件。然而在少數幾次的見面中,他們似乎進度跑太快了?想起之前在暗巷……還有那次電話性愛,他不由自主的脹紅雙頰。

「光樹的臉好紅,是在想H的事情嗎?」

高高在上的帝王,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般的同級生似地,開著無所謂的玩笑,然後發出笑聲。

明明應該要感到慌張、不知所措,降旗現在腦袋卻異常的清醒,想起赤司給予他的所有訊息、想起火神的話,他和他的關係,明明早在那次衝動跑去京都時,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啊!

似乎能看見赤司吃驚的瞪大雙眼,感受到嘴唇的柔軟,在對方想要逃開之前,下意識用空下的手捉住後腦上的赤髮,強硬得將對方壓向自己。伸舌撬開微啟的雙唇,交換唾液的同時,執拗地舔拭過口腔……

直到為了換氣而分開,看到赤司變得紅潤的嘴唇,降旗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蠢事。

「對、對不起!我踰矩了!請不要殺我……」想要逃開卻因為交扣的十指被拉近,再一次的嘴唇碰觸,身體貼近的同時,感到受赤司空下的手攀上自己的背部,緊抓住他的上衣。

「光樹,冷靜。」赤司平淡的話語傳進耳中,降旗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,開始不停大口深呼吸,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作用,反而變得更加慌張,近乎哭喪著一張臉向眼前的人求救。

「真是的,明明剛才還像頭大野狼,怎麼一下子又變回小吉娃娃。」

赤司難得的笑出聲音,一開始還聽不太懂的他,在理解過後立刻變得抬不起頭來。

「那麼──像小吉娃娃一樣的我,真的沒問題嗎?」

降旗主動伸手緊抱赤司的腰身,說出口的同時,笑聲突然停止、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變得沉重。也許是自己說錯話了吧?降旗有打自己巴掌的衝動,但是無論如何都想再確定一次,為了能夠繼續前進……也是為了繼續待在赤司征十郎的身邊。赤司只是保持沉默,鬆開抱著他的手,脫離他的懷抱向前走了幾步──接著聽見手機傳出收到訊息的提示音。

「我的答案,從決定是光樹後一直都沒有改變過。」

降旗打開訊息的收件匣,看著標記為「獅子」傳來的新訊息,和當初讓他衝動跑去京都的內容一樣。

 

──喜歡。

 

不管是表達心意,還是讓關係前進一步,一直以來都是赤司拉著他的手。現在的他,是不是能夠給予回應──和剛才不同的,明確表達出對赤司的心意?降旗握緊手機,朝向赤司邁開步伐。

「征十郎……」

看著赤司出現難得吃驚的表情,讓降旗一度要咬到自己的舌頭。

「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,該怎麼把那句話說出口才好,所以……等我!」

「等我練習好,到時候能不能請你當唯一的聽眾?」

既然先告白、先出手的都是赤司,那麼他能對赤司說的話和能做的事,也只剩下那個了吧?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
 

♣ 4

 

好像又夢見了那天晚上在海灘的事……降旗自床上坐起身,看著電子時鐘顯示的時間是上午10點11分。

──是不是該慶幸黑子和火神的婚禮辦在週末的午後嗎?

「……安,光樹。」

他那變得分不清早、午安的同居人,因為昨晚胡鬧到很晚的緣故,跟著他坐起身後,不像平常一樣指使他去打理兩人份的餐點,而是黏著他繼續緊閉雙眼。

如果被那些傢伙知道,昔日的洛山帝王被他從大貓養成小貓,不知道會不會被追殺……

「我們答應黑子要提早到會場,該醒了。」

親吻上同居人的額頭,催促著他下床一同換上親友提早準備好的西裝。如果太晚到場的話,不是被監督喀碰掉或全裸跟心上人告白這麼簡單──想到各種危及性命的畫面,降旗換衣服的動作突然加快。

「結束之後,穿著西裝再做一次。」

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,率先換穿好西裝的赤司拿起車鑰匙在門口等著──視線並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。先是一愣的降旗,在打好領帶後,對自己的同居人露出無奈的笑容。

 

「對了,征。」

「有東西沒帶上?」

「那時候開始做的練習,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
「還以為會等上更久。」

「抱、抱歉!總之等黑子和火神他們的婚禮結束之後──能請你當唯一的聽眾嗎?」

 

壓上位於左胸口前、西裝外套內側暗袋所在的位置,隱約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。

看著相處多年的戀人,有些緊張的等待回應,最後等待到的,是手機收到訊息的提示音。赤司將手機抵在額邊,對他露出從開始到現在,只屬於他的笑容。明白訊息的內容,降旗並沒有將訊息打開閱讀,而是將人拉近自己。

 

 

 

 

END – 「這是我的榮幸。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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